特朗普遇刺聲勢漲,拜登連任更增危機,如果特朗普重返白宮,中美臺海局勢相較現(xiàn)今會有不同的挑戰(zhàn)。拜登細膩,特朗普政策手法粗暴,但在以美國為中心的前提下,不管誰當總統(tǒng),臺灣經濟與政治都會受到相當的擠壓。
特朗普上屆任職時啟動了美國逆全球化的工程,對世界貿易組織消極、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協(xié)議》(TPP)、打貿易戰(zhàn),但拜登上臺后并沒有全面扭轉特朗普路線,仍持續(xù)杯葛世界貿易組織仲裁機制、芯片戰(zhàn)加劇,甚至透過《反通膨法》與《芯片法案》補貼美國本土產業(yè)。
特朗普的主軸在拜登身上仍可以看到,不同之處是拜登處理較細膩,在外交上不像特朗普那般孤立,而是快速重建支離破碎的盟國關系,特別是在印太地區(qū)有系統(tǒng)的建構多邊體系。拜登政府推出的“印太經濟架構”可以看出,他積極在政治上建立制度化的合作機制,但在貿易上仍舊堅持不與他國談關稅、不談自由貿易協(xié)議。
特朗普在經濟上接近傳統(tǒng)的保護主義,競選過程中他幾次高喊要對所有進口商品收高關稅。但拜登也不是自由貿易的倡議者,他對中國大陸制的電動汽車就課征了100%的關稅,對臺灣始終不談自由貿易協(xié)議。
重點是兩人都善于以政治力作為經濟壓迫的后盾,特朗普任內臺灣無條件開放了瘦肉精美豬,拜登任內則是硬推了 “臺美21世紀貿易倡議”,這份美國的要價清單里,完全沒有臺灣地區(qū)最需要的關稅談判。美國反自由貿易的潮流早在特朗普前任時就啟動,拜登也繼續(xù)施行,下屆總統(tǒng)不管是誰,臺灣處境都不好過。
上次特朗普與拜登競選時,他曾喊“若拜登當總統(tǒng),我們下一代都得學中文”,他高舉反華大旗時,當時美國也正與北京談判、期待中國擴大采購減少逆差,表面反中激昂,實際貿易密切。若臺海有事,特朗普的分寸頗清楚,他接受專訪時強調 “清楚表態(tài)將不利于未來談判”。對他而言,臺灣主權可以拿來做利益交換。拜登看似表態(tài)了立場,電視辯論時他說了 “將派遣美軍援助臺灣”,但也說了 “具體細節(jié)不明確”,這手法好像他剛就職時4次講會出兵臺灣,但事后白宮、國務院都發(fā)言更正澄清。拜登的“出兵說”都是在接受提問時的群眾語言,不是堂而皇之的政策宣布,也不是字斟句酌的主動宣示。臺灣議題,拜登與特朗普的差別只在于“棋子”與“棄子”之差。
臺灣的既定困局早已存在,特朗普重返執(zhí)政還會新添困難,但更大的變量在于臺灣自己的兩岸政策走向。本來與中國大陸的經貿關系是臺灣在中美對抗中的堅實籌碼,面對美國能有幾分底氣。但當臺灣地區(qū)與大陸不對話時,只能完全依賴美國,看似有美國當靠山可以稍微喘息,其實是面對美國的擠壓無力反抗。
當下政治斗爭成為民進黨當局的首要,而不是經濟優(yōu)先找活水出路。“憲法”成為賴清德當局走向 “法理臺獨”的工具,“憲法”法庭成為斗在野黨的平臺。賴清德要走的路,比蔡英文孤傲且執(zhí)著,作為勝選者,不見他雍容大度撫平社會因為選舉而撕裂的傷痕,反而持續(xù)訴諸基本教義派支持者、持續(xù)內斗,連號召青鳥斗反對黨的話都說出來了。
不管是內斗還是外斗,斗要有本錢,重點是臺灣地區(qū)的籌碼何在?政治不是只有斗一條路,即便是特朗普與拜登,與北京針鋒相對的同時,貿易都持續(xù)創(chuàng)新高,且兩國建立起制度化的溝通管道作為控管關系的護欄。但賴清德對內對外,當下只見高傲的姿態(tài),不見細膩。臺灣地區(qū)的挑戰(zhàn)不在于特朗普回任,在民進黨當局。(作者為東吳大學全球華商研究中心咨詢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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