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從俄烏局勢演變中能學到什么？

　　作者：唐永紅(廈門)，廈門大學臺灣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博士生導師

　　【摘要】中國大陸在兩岸關系方面設有底線與紅線，幷有捍衛(wèi)底線的決心、意志與能力。當前，企圖逾越“兩岸同屬一個中國”底線的“臺獨”勢力勾連企圖遏制中國大陸崛起的外部勢力，正在挑戰(zhàn)中國大陸的底線。一旦碰觸《反分裂國家法》劃定的紅線，必將引發(fā)臺海戰(zhàn)爭。美國等外部勢力奉行國際現(xiàn)實主義，基于自身利益行事，臺灣當局必將從“棋子”淪為“棄子”。兩岸關系及臺海問題與俄烏關系及俄烏問題雖然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但“今日烏克蘭，明日臺灣”的場景不是沒有可能。臺灣應從俄烏局勢演變中學到諸多顯而易見的教訓;懸崖勒馬，遠離“臺獨”絕路，轉向統(tǒng)一正道，才是明智之舉。

　　一、“今日烏克蘭，明日臺灣”：情緒已然發(fā)酵

　　誠如國內外諸多智者早就警示過的，已緊張多年的俄烏關系與俄烏局勢還是令人遺憾與不安地演變到不為世人樂見的戰(zhàn)爭狀態(tài)。2022年2月24日，俄羅斯對烏克蘭開啟了特別軍事行動，至今還在持續(xù)。戰(zhàn)火已讓烏克蘭生靈涂炭，大批難民流離失所。

　　作為今天俄烏關系與俄烏局勢的始作俑者的美國及北約，也誠如預期，雖然伙同一些所謂的盟友發(fā)動了對俄羅斯的輿論譴責、經濟制裁與外交脅迫，但拒絕軍事協(xié)防烏克蘭，絕不出兵保護烏克蘭，反而大發(fā)戰(zhàn)爭財，幷企圖通過延長俄烏戰(zhàn)爭達到進一步削弱俄羅斯、裹脅歐盟以維持其霸權與利益的戰(zhàn)略目的。

　　盡管美國呼吁國際社會與其一道譴責、制裁俄羅斯，但應者寥寥，多數(shù)國家及地區(qū)冷眼旁觀。盡管烏克蘭正在進行所謂的頑強抵抗，但已經掌握戰(zhàn)略主動的俄羅斯幷沒有停止其行動步伐，而且必將達成其戰(zhàn)略目的?？梢灶A期的是，戰(zhàn)后的烏克蘭不僅將更加滿目瘡痍，而且將不再是戰(zhàn)前的烏克蘭，國土進一步分裂已不可避免。事實上，眾所周知，近20年來，一路親美、企圖加入北約的烏克蘭，一路弱亂，也早已不是當年前蘇聯(lián)解體時脫出的烏克蘭了。

　　當前，海峽兩岸空前敵對、臺海局勢空前緊張。俄羅斯對烏克蘭開啟的特別軍事行動、美國及北約的表現(xiàn)、國際社會的反應、烏克蘭的慘狀與未來，早已引發(fā)島內民眾及輿論高度關注。臺灣民眾的疑問、憂心、焦慮、甚至恐慌情緒，也已在島內社交媒體上“炸鍋”?！敖袢諡蹩颂m，明日臺灣”，許多臺灣民眾開始擔心臺灣將來可能會變成今日戰(zhàn)火紛飛的烏克蘭。圖謀“臺獨”分裂的臺灣民進黨當局與政治勢力，以及那些支持臺灣獨立分裂的臺灣民眾，面對今日烏克蘭的慘狀，雖貌似鎮(zhèn)靜，但其實已惶惶不可終日!

　　二、“今日烏克蘭，明日臺灣”：擔心幷非多余

　　拿俄烏關系及俄烏問題來看兩岸關系及臺海問題，嚴格意義上當然十分不恰當。兩岸關系及臺海問題與俄烏關系及俄烏問題自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俄烏關系是主權國家之間的關系;而兩岸關系是同一個主權國家即中國的不同地區(qū)之間的關系。俄烏問題是一個主權國家的外交行為危及另一個主權國家的安全問題;而臺海問題則是中國的臺灣地區(qū)勾連外部勢力企圖從中國分裂出去幷損害中國主權、安全、發(fā)展等國家核心利益的問題。

　　雖然，兩岸關系及臺海問題與俄烏關系及俄烏問題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但若臺灣繼續(xù)沿著獨立分裂的道路冒進下去，那么今天的俄烏局勢狀態(tài)將很可能在明天的臺海層面出現(xiàn)?！敖袢諡蹩颂m，明日臺灣”不是沒有可能的!因為，大陸是有堅定的底線的，幷劃定了紅線，而企圖逾越大陸底線的“臺獨”勢力正在碰觸大陸劃定的紅線。

　　(一)大陸設有底線與紅線，“臺獨”分裂即意味著戰(zhàn)爭

　　盡管中國大陸考慮到兩岸和平統(tǒng)一對中華民族與整個國家是最為有利的，因而愿意盡最大努力去實現(xiàn)和平統(tǒng)一，但那是基于兩岸雙方都自始至終認同兩岸同屬一個國家、愿意統(tǒng)一幷相向而行的。而且，中國大陸是有原則及底線的，是絕對不會坐視“臺獨”分裂勢力與國際反華勢力及其相互勾連把臺灣地區(qū)從中國分裂出去的。

　　事實上，中國大陸對兩岸關系與臺海問題的態(tài)度是一以貫之的：認為兩岸同屬一個中國、臺海問題是中國內部的問題，幷盡可能爭取兩岸和平統(tǒng)一;但在反對“臺獨”分裂與外部勢力介入以維護國家領土完整以及捍衛(wèi)國家主權、安全與發(fā)展利益上會不惜動用武力。中國大陸已經多次聲明，“臺獨”即意味著戰(zhàn)爭。

　　實踐中，中國大陸早已通過《反分裂國家法》明確規(guī)定了得采用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的三種情形：“臺獨”分裂勢力以任何名義、任何方式造成臺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事實，或者發(fā)生將會導致臺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重大事變，或者和平統(tǒng)一的可能性完全喪失。當這三種情形之任何一個出現(xiàn)的時候，中國大陸得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處理臺海問題幷實現(xiàn)兩岸統(tǒng)一。

　　畢竟，實現(xiàn)國家完全統(tǒng)一進而民族偉大復興，是本世紀中葉要完成的兩大歷史任務。而無論和平方式還是非和平方式，都只是實現(xiàn)國家完全統(tǒng)一的手段而已，得視情形而用之。

　　何況，中國大陸的綜合實力與軍事實力自1949年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已獲得了顯著提升，已經牢牢地把握著兩岸關系的主導權與主動權，當前也已經具備了在任何情形下解決臺灣問題、實現(xiàn)國家統(tǒng)一的能力。

　　正如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在紀念辛亥革命110周年大會講話中所指出和警告的，“中華民族具有反對分裂、維護統(tǒng)一的光榮傳統(tǒng)?！_獨’分裂是祖國統(tǒng)一的最大障礙，是民族復興的嚴重隱患。凡是數(shù)典忘祖、背叛祖國、分裂國家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必將遭到人民的唾棄和歷史的審判!臺灣問題純屬中國內政，不容任何外來干涉。任何人都不要低估中國人民捍衛(wèi)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堅強決心、堅定意志、強大能力!祖國完全統(tǒng)一的歷史任務一定要實現(xiàn)，也一定能夠實現(xiàn)!”

　　(二)“臺獨”勢力與外部勢力勾連，正在碰觸紅線挑戰(zhàn)底線

　　2021年5月1日英國《經濟學人》雜志刊發(fā)了一篇標題為《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的封面文章，宣稱臺灣是“地球上最危險的地方”。而早在2021年3月，美國印太司令部司令菲利普·戴維森就曾對美國國會表示，中國大陸最快2027年就會武力解決臺灣問題。

　　戴維森在國會之所以做如此表示，顯然是藉高呼“狼來了”以便索要到更多的軍事預算，幷誘使臺灣從美國購買更多的武器，也是在為美國繼續(xù)深度介入臺海以達成其戰(zhàn)略目的塑造輿論。而英媒宣稱臺灣為“地球上最危險的地方”，則或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事實上，那些宣稱“臺灣海峽的和平與穩(wěn)定至關重要”的國家及機構宣稱臺海和平可能生變，多是出于自己的私利目的，幷只看到中國大陸艦機頻繁繞臺幷跨越所謂的“海峽中線”，而故意不講明白其原因何在。或許他們揣著明白裝糊涂，幷企圖混淆視聽，意欲把當前臺海緊張的責任歸咎于中國大陸!

　　事實上，對于實現(xiàn)國家統(tǒng)一而言，中國大陸的立場與主張早已講得清楚說得明白了。那就是“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但前提是臺灣方面遵循其所謂的“中華民國憲法”關于兩岸同屬一個中國的規(guī)范，不從事“臺獨”分裂活動，幷與大陸相向而行。也就是認同自己是“中國人”，不成為分裂國家、損害國家利益的“中國人的敵人”，幷采取措施推進兩岸和平統(tǒng)一。眾所周知，對付分裂國家、損害國家利益的敵人，為了維護國家在領土、主權、安全與發(fā)展等層面的核心利益，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包括非和平方式。這也是主流國際社會包括美國所奉行的準則。

　　而現(xiàn)實中，目前臺海之所以風高浪急，臺灣正在成為“地球上最危險的地方”，很可能成為“今日之烏克蘭”，根本上的主要原因絕非所謂的中國大陸要用武力去實現(xiàn)國家統(tǒng)一，也絕非所謂的中國大陸意欲改變國際秩序以主導亞太區(qū)域事務，而是臺灣“臺獨”分裂勢力及美國等國際反華勢力為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與戰(zhàn)略企圖，相互勾連，妄圖改變兩岸同屬一個中國的性質定位，企圖把臺灣從中國分裂出去，幷阻擋國家發(fā)展與民族復興，嚴重損害中國在領土、主權、安全與發(fā)展等層面的核心利益的結果。

　　眾所周知，隨著中國大陸在改革開放中不斷崛起，與美國的GDP及綜合實力的差距越來越小，國際事務參與越來越多，國際社會影響力越來越大，美國不僅認為先前的旨在和平演變的對華接觸交流政策失敗了，而且認為中國大陸的崛起總體上不利于美國的霸權戰(zhàn)略與國家利益，因此轉而實行旨在遏制、圍堵與打壓的戰(zhàn)略競爭政策。自特朗普執(zhí)政以來，美國加強了利用各種籌碼與條件對中國大陸的遏制、圍堵與打壓，包括不斷碰觸中美關系紅線，更加頻密、更大力度地打“臺灣牌”，包括更加先進的對臺軍售、更加高層的官員訪臺、更加頻密的艦機抵近，妄圖“以臺制華”。這不僅不斷釋放支持“臺獨”分裂勢力的錯誤信號，而且直接侵犯到中國的領土、主權與安全，危及到臺海的和平與穩(wěn)定。中國大陸不得不奮起反制。

　　與此同時，2016年5月20日上臺執(zhí)政的民進黨當局不僅單方面推翻了先前海峽兩岸達成的、維系兩岸關系和平發(fā)展的“九二共識”，而且利用“完全執(zhí)政”的便利大搞“臺獨”分裂活動，更是利用美國對華戰(zhàn)略調整幷大打“臺灣牌”的時機，勾連美國等國際反華勢力謀求臺灣獨立，遏制中國大陸的發(fā)展，損害國家在領土、主權、安全與發(fā)展等層面的核心利益，把自己變成中國的敵人。鑒此，為維護國家在領土、主權、安全與發(fā)展等層面的核心利益，中國大陸不得不針對“臺獨”分裂勢力與外部反華勢力的敵對行動采取包括軍事行動在內的一些必要的措施。

　　這就是近年來中國大陸艦機頻繁繞臺幷跨越所謂的“海峽中線”的主要原因，也是臺灣正在成為“地球上最危險的地方”的根本原因。眾所周知，在捍衛(wèi)國家領土、主權、安全與發(fā)展等核心利益問題上，中國大陸的意志堅如磐石，而且是一以貫之的。如果美國等國際反華勢力繼續(xù)打“臺灣牌”，如果臺灣“臺獨”分裂勢力繼續(xù)從事“臺獨”分裂活動，中國大陸的艦機就會繼續(xù)頻繁繞臺幷跨越所謂的“海峽中線”。而且，國際反華勢力與“臺獨”分裂勢力一旦逾越兩岸同屬一個中國的底線，一旦碰觸《反分裂國家法》劃定的紅線，必將遭到來自中國大陸的武力手段的毀滅性地打擊。所謂“今日之烏克蘭，明日之臺灣”，就必會成為現(xiàn)實!

　　三、棋子必成棄子

　　實際上，民進黨等島內“臺獨”分裂勢力和臺灣當局，內心一直很清楚這樣幾個事實：一是要“臺獨”分裂，就一定要面對臺海戰(zhàn)爭;二是臺灣民眾除非確信開戰(zhàn)能勝，否則將不愿戰(zhàn)爭，且不支持當局執(zhí)政;三是臺灣自身實力無法拒統(tǒng)謀獨，無法確保臺灣安全，得需以美國為首的國際反華勢力的出兵護臺;四是以美國為首的國際反華勢力輕易是不會出兵護臺的。

　　因此，民進黨等島內“臺獨”分裂勢力和臺灣當局，力圖抓住當前美國對華戰(zhàn)略調整的時機“依美謀獨”。為此，“臺獨”分裂勢力與臺灣當局不僅一邊倒、擁抱美國大腿，不惜甘當美國遏制、圍堵與打壓中國大陸的馬前卒與棋子，而且主動挑撥離間中美關系，企圖促成中美關系盡早破局，也企圖把為了與中國進行戰(zhàn)略競爭而打“臺灣牌”的美國徹底拉下水，陷其于被動，使其在兩岸兵戎相見時不得不出兵護臺。

　　那么，美國會出兵護臺嗎?當前，美國的確正在運用各種籌碼與條件，包括打“臺灣牌”，來試圖遏制、圍堵與打壓中國的崛起。這讓一直期望得到美國支持的“臺獨”分子及臺灣當局看到了一種可能的機會。但美國向來奉行的是國際現(xiàn)實主義，也基于自身利益考量而選擇行動。美國會基于現(xiàn)實主義與利弊得失而權衡如何打“臺灣牌”，以及打何種“臺灣牌”。當打某種“臺灣牌”帶來的弊大于利時，美國就不會考慮或者會停止打這樣的“臺灣牌”。

　　實踐中，美國如何打“臺灣牌”，主要考慮在落實遏制、圍堵與打壓中國崛起的戰(zhàn)略競爭企圖與獲取維持中美邦交關系所帶來的巨大現(xiàn)實利益目標之間進行平衡。一方面試圖“以臺制華”，助力戰(zhàn)略競爭目的的達成;另一方面，企圖作為討價還價的籌碼，助力從中美邦交關系中獲得更大的現(xiàn)實利益。這決定了美國打“臺灣牌”會以不攤牌、不斷交為限度，因此也就不會與臺灣建立所謂邦交關系。這就是對華實行戰(zhàn)略競爭政策的美國，從特朗普政府到拜登政府，都宣稱堅持一個中國政策的原因所在。

　　至于說美國出兵護臺，就更是天方夜譚了。美國奉行國際現(xiàn)實主義的一個典型表現(xiàn)，就是是否把戰(zhàn)爭手段提上議事日程的考慮。當前，中美矛盾雖然難以調和，但相互可以毀滅對方的實力，讓奉行國際現(xiàn)實主義的美國不得不放棄訴諸直接戰(zhàn)爭的解決之道。而在中國大陸已然崛起的今天，美國等國際因素已經不再是決定兩岸能否統(tǒng)一的主要力量了。正如蘭德公司等美國智庫多次兵棋推演的結論，盡管中國在總體軍事實力方面還無法抗衡美國，但在臺海等近海作戰(zhàn)，美國已經沒有優(yōu)勢。實際上，如果中國大陸當前要用武力方式打擊“臺獨”勢力幷解決臺灣問題，即便以美國為首的國際反華勢力形成聯(lián)盟出兵護臺，也已無濟于事。這也是美國在協(xié)防臺灣問題上維持所謂“戰(zhàn)略模糊”的根本原因所在。

　　總之，美國等西方國家奉行國際現(xiàn)實主義，基于自身利益決定如何打“臺灣牌”。在中國大陸已然崛起的今天，臺灣幷非這些國家的核心利益，而只是其一張牌、一枚棋子。因此，這些國家是定然不會冒著犧牲與中國大陸維持邦交關系的利益、犧牲本國民眾的生命去出兵護臺的，最多只是輿論上譴責、經濟上制裁、外交上壓迫、武器上支持。而當臺灣問題一旦被解決，要不了多久，這些奉行現(xiàn)實主義的國家，基于自身利益考量，又必然會正視與承認現(xiàn)實，而尋求與中國重新處理好外交關系的。臺灣因此就必然從棋子變成棄子。

　　四、烏克蘭殷鑒不遠

　　俄烏沖突已證明，美國從頭到尾就是拿烏克蘭當槍使，而烏克蘭傻傻地被美國當槍使，以致生靈涂炭。而當烏克蘭求救于美國時，美國也只是輿論譴責、經濟制裁俄羅斯，但拒絕軍事協(xié)防烏克蘭，絕不出兵保護烏克蘭，反而趁機售賣快過時的武器、快過期的彈藥給烏克蘭而大發(fā)戰(zhàn)爭財，幷企圖通過延長俄烏戰(zhàn)爭以進一步削弱俄羅斯、分化歐洲。這就是奉行利己主義、現(xiàn)實主義的美國!

　　可以進一步預見，一旦烏克蘭失去對美國的利用價值，美國連目前的輿論譴責、經濟制裁都會很快解除的。畢竟，美國實質上幷非為了烏克蘭的利益或者為了什么所謂的公理道義而譴責及制裁俄羅斯的，何況這種譴責及制裁實際上也是不利于甚至有損于美國的國家利益的。

　　烏克蘭自作自受的慘狀與美國現(xiàn)實主義、利己主義的表現(xiàn)，想必臺灣民眾以及“臺獨”分裂勢力與臺灣當局應是看在眼里了。臺灣民意基金會3月22日發(fā)布的一份最新民調顯示，俄烏沖突讓更多臺灣人不相信美軍會協(xié)防臺灣，相信的人從半年前的65%驟降到34%，降幅高達三成。該基金會董事長游盈隆說，臺灣人相信美軍會協(xié)防的比例在短短半年間暴跌30.5個百分點、認為美軍不可能協(xié)防的激增27.4個百分點，這是極端不尋常的集體態(tài)度的大轉變，充分顯示烏克蘭孤軍作戰(zhàn)的經驗對臺灣人心產生巨大沖擊，可稱為“烏克蘭情境效應”。 該次民意調查顯示，擔心臺灣成為“烏克蘭第二”的臺灣民眾已高達六成。俄烏沖突仍在進行之中，但民意調查顯示，大部分臺灣民眾對美國出兵護臺，已由有信心，轉為信心崩盤。臺灣集體態(tài)度出現(xiàn)大轉變，在外界意料之中，只是“臺獨”勢力目前不愿也不想面對而已。

　　如前所述，“臺獨”分裂勢力深知，靠臺灣自身的實力是不可能實現(xiàn)“臺獨”分裂企圖的，得仰仗以美國為首的外部勢力的支持，特別是需要以美國為首的外部勢力出兵保護臺灣，以保障臺灣能夠從中國和平分裂出去。

　　但是，美國等西方國家向來奉行國際現(xiàn)實主義，會權衡支持“臺獨”分裂的得與失而決定是否支持“臺獨”分裂。特別是在是否出兵護臺方面，更是會評估中美能夠投入臺海的軍事實力的強弱而定的。

　　而面對中國大陸的崛起，面對中美在全球化中形成的相互依賴的利益關系，面對中美在臺海所能投射的軍事實力的對比，美國不得不堅持其“一個中國政策”，以維持與中國大陸的邦交關系，幷且不得不維持對臺“戰(zhàn)略模糊”，不敢明確承諾出兵護臺。

　　綜上所述，臺灣應該要注意到中國大陸是有著反對“臺獨”分裂與實現(xiàn)國家統(tǒng)一的意志、決心與能力的，應該要注意到中國大陸是有著堅定的底線的、分裂是一定會帶來戰(zhàn)爭的、美國(等外部勢力)是根本靠不住的、“臺獨”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

　　事實上，大陸有關部門及人士已經多次發(fā)出嚴厲警告：“臺獨”是死路，“臺獨”即意味著戰(zhàn)爭。勾連外部勢力、企圖“依美謀獨”的“臺獨”分裂勢力要小心了，今日烏克蘭的慘狀，殷鑒不遠!個人以為，此時此刻，臺灣應從俄烏局勢演變中學到諸多顯而易見的教訓;懸崖勒馬，遠離“臺獨”絕路，轉向統(tǒng)一正道，才是明智之舉。

　　特別是廣大臺灣民眾，更要認清歷史大勢，選擇“歷史正確的一邊”站隊，與大陸人民一起“創(chuàng)造祖國完全統(tǒng)一、民族偉大復興的光榮偉業(yè)”。畢竟，在兩岸統(tǒng)獨對抗的時代，在中美戰(zhàn)略競爭的時代，特別是在“臺獨”分裂勢力大搞分裂活動造成臺海風起云涌兵兇戰(zhàn)危、國際反華勢力大舉冷戰(zhàn)思維試圖遏制圍堵打壓中國崛起的現(xiàn)實背景下，是追求統(tǒng)一還是企圖分裂，是推動民族復興還是阻礙民族復興，這是一個攸關自己命運與福祉的、大是大非的問題。

　　(全文刊載于《中國評論》月刊2022年5月號，總第29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