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抒寫青春壯歌
■李 仲 董 偉
在中國工農(nóng)紅軍長征的隊伍里,除了三大主力紅一方面軍、紅二方面軍和紅四方面軍,還有紅二十五軍。和三大主力相比,紅二十五軍長征距離短一些,途中也沒有爬雪山、過草地,但同樣是可歌可泣的偉大壯舉。聚焦這一光輝歷程,新近出版的《三千兒郎:從鄂豫皖到陜甘邊》(河南文藝出版社)一書,帶讀者跟隨紅二十五軍的將士踏上長征路,感受那段血雨腥風、激情燃燒的歲月。
該書以紅二十五軍重建和長征為主要線索,以地域轉換為框架,分為“大別山上紅旗飄”“踏上征途”“創(chuàng)建新的革命根據(jù)地”“勝利會師”4個篇章。這既是清晰的時間脈絡,又是對紅二十五軍歷史功勛的高度概括總結。
循著這支英雄部隊的足跡回溯,1932年11月,紅二十五軍浴火重生,在大別山堅持了兩年武裝斗爭,有力支持了中央蘇區(qū)反“圍剿”斗爭,“大別山上紅旗飄”實為中國革命歷史上的一抹亮色。1934年11月,根據(jù)中央指示,紅二十五軍開始“踏上征途”戰(zhàn)略轉移,跨過平漢鐵路,轉戰(zhàn)桐柏山、伏牛山,打破了敵人30多個團的圍追堵截,勝利進至陜南。繼而以武裝斗爭為先導,廣泛發(fā)動和武裝群眾,給敵人以沉重的打擊,“創(chuàng)建新的革命根據(jù)地”——鄂豫陜革命根據(jù)地。1935年7月,紅二十五軍離開鄂豫陜革命根據(jù)地,西征北上與陜甘紅軍“勝利會師”,取得勞山戰(zhàn)役和榆林橋戰(zhàn)斗的勝利,為迎接黨中央和中央紅軍到達陜北創(chuàng)造了條件,實現(xiàn)了與中央紅軍的“勝利會師”。
從敘事手法上看,作者摒棄了傳統(tǒng)的按時間、事件敘述的線性寫法,采用了70個獨立的、具有內在邏輯關聯(lián)的故事,用一個個點串聯(lián)成書。這些故事簡潔凝練,有的側重事件,有的側重人物,但無一不飽含感人的歷史細節(jié),具有強烈的精神感染力和沖擊力。這種用片段故事凝縮歷史、強化細節(jié)的寫法,不僅使該書更具可讀性、引人入勝,而且更容易升華出理性的思辨與探究。因為歷史的細節(jié),往往喻示著未來的走向。在第1篇“旗開得勝郭家河”故事里,讀者可以看到國民黨軍每到一地都大肆劫掠,宰食雞鴨耕牛,而紅軍則紀律嚴明,秋毫不犯。對比之下,百姓貼出了對聯(lián)“白軍來了雞犬不寧,紅軍來了雞犬不驚”,橫批是民心所向也是走向未來的“滅白興紅”。紅軍嚴明的紀律要求,體現(xiàn)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這一軍規(guī)能以歌曲的形式出現(xiàn),方便戰(zhàn)士記憶,入腦入心,源于程坦和劉華清兩位音樂的門外漢,套用在大別山時唱過的《土地革命完成了》的曲調,形成軍歌并迅速傳唱開來。這就是第4篇“率先唱響《紅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的故事內容。
讀完該書,讀者會有所感悟,從鄂豫皖到陜甘邊,紅二十五軍的長征是將士們用雙腳走出來的,更是用血肉之軀拼殺出來的。他們歷經(jīng)血與火的洗禮、生與死的考驗,讀懂了他們,就讀懂了這一偉大征程勝利的歷史必然。這種情感上的認同、精神上的共鳴,源于作者用一種情感邏輯而不是故事邏輯貫穿始終。這一情感邏輯,就是偉大的長征精神。
譬如,“鏖戰(zhàn)獨樹鎮(zhèn)”講述了紅二十五軍長征中生死攸關的一戰(zhàn),是長征精神的具體體現(xiàn)。1934年11月26日,正當紅二十五軍先頭部隊準備從方城縣獨樹鎮(zhèn)附近跨過許南公路時,突然遭到敵人的猛烈襲擊。危急關頭,軍政委吳煥先抽出一把大刀,高呼:“同志們,現(xiàn)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共產(chǎn)黨員,都跟我來……沖啊!”他帶領手腳凍僵的紅軍戰(zhàn)士與敵英勇戰(zhàn)斗,打退了敵軍的進攻。面對敵軍四面合圍的危險處境,紅軍戰(zhàn)士依靠當?shù)匕傩諑ьI,走小路跳出了敵軍包圍,進抵伏牛山東麓。
值得一提的是,紅二十五軍的平均年齡只有十五六歲,許多戰(zhàn)士是名副其實的“娃娃兵”。正是這樣一支隊伍,一路征戰(zhàn),一路播撒革命火種,在長征途中建立了鄂豫陜革命根據(jù)地。紅二十五軍長征伊始不足3000人,抵達陜北時已發(fā)展到3400余人。這些顯著特點,書中皆有全面真實的講述,成為感染讀者、引發(fā)思考的著力點。
今年是中國工農(nóng)紅軍長征出發(fā)90周年,該書的出版恰逢其時。作者將思想性、藝術性、通俗性有機融合,用透徹的研究、生動的細節(jié)、真摯的情感、質樸的語言,由點到線、由線到面地講述紅二十五軍的長征故事,給讀者帶來精神的洗禮和奮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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